清 橄榄核雕人物图十八子手串 十八粒分别凸雕张良、司马迁、李太白等人物故事 故宫博物院藏

以果核为原材进行雕刻是传统工艺中最具特点的一个门类。

清 桃核雕十八子手串 故宫博物院藏

根据文献与传世实物来看，核雕所用之核主要以桃核、橄榄核为主，也用梅核、樱桃核，兼及核桃壳等，制品以核舟为代表，单件可做佩饰、扇坠（清宫档案里称为「扇器」）、陈设玩赏品，连缀起来则可为念珠、手串、朝珠等，在意匠上属于立体微雕范畴。

明嘉靖 罗小华制半核桃式墨 故宫博物院藏

核雕的历史可以追溯至明清时期，早于此，历史记载中的果核制品不是来历不凡，就是异形异状，精雕细刻的工艺似还没有施诸其上。又据明嘉万时学者焦竑在《焦氏笔乘·续集》卷五中所载：「宋王黼盛时，广求四方瑰奇之物，有以桃核半枚献者，中容米三四斗，其间题咏之字满矣。」他还强调说：「今御府核亦多古人题字。」

清 揉手核桃（一对） 故宫博物院藏

早期所重视的果核器物虽多刻字，也加以图绘装饰，或许还经整修，但却保持天然形态，与明清以来为人熟知的核雕工艺推崇巧夺天工的雕镂着重点完全不同，而且前者以大为尊，后者以小为务，其思路也颇有差异。

清 陈子云款橄榄核雕小舟 高1.4厘米 长3.5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船底阴刻题铭共26字 有“陈子云制” 款并小印二

核雕匠人主要出自以吴中为中心的江南地区，高士奇在《苑西集》卷四《榄核船》诗题下小序所言：「吴人以橄榄核为船，诸物俱备，且极工巧。」虽仅道及核舟，却也差可推及其他。

清乾隆 黄振效款象牙雕小舟 高1.5厘米 长4.9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清乾隆 黄振效款象牙雕小舟 局部 高1.5厘米 长4.9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同署乾隆三年（一七三八年）款的广东匠人黄振效与杨维占所雕象牙小舟，可能为二人初入宫时考校水平的「试手」之作，其形式亦取材于核舟，同样折射了雍乾之际宫廷牙雕工艺中广东、江南风格的较量与消长。

清乾隆 杨维占款象牙雕小舟 高1.5厘米 长3.7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清乾隆 杨维占款象牙雕小舟 局部 高1.5厘米 长3.7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核雕并没有发展成规模较大、波及地域很广的工艺门类，根据目前所知，除江南外其他地方比较少见。直到清晚期，广东因出口需要，也曾制作核舟，其地榄核体型较大，故能达到雕刻双层画舫，有十六个可以开阖的门窗、五十八个不同人物的程度。

清 核桃刻诗雕人物图鼻烟壶 高4.9厘米 径3.8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清 核桃刻诗雕人物图鼻烟壶 高4.9厘米 径3.8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细读有关核雕的文献记载，可以看到一种反复出现的矛盾论调，一面详细描摹并赞叹为「刻棘镂尘」、「精巧绝伦」、「鬼工」，另一面却又贬斥为「灵怪」之技、「狡狯」、「器之淫」、「其巧为甚拙」等等。

清 橄榄核镂雕人物图坠 长2.8厘米 最大径1.6厘米 故宫博物院藏

这里面自然不乏迂阔的儒家精英的泛道德训诫，但恐怕也有不少是因应卫道之论的修辞技巧。不管怎样，作者的心态都是颇堪玩味的。倒是编辑《虞初新志》的张潮说了一句老实话：「特恐此论一出，巧物不复可得见矣，奈何！」

原文作者：刘岳

原文来源：《紫禁城》2014年3月刊《须弥芥子 微物通神 明清时期的核雕》

《紫禁城》官方授权，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汉代海昏侯国考古出土——古玉

想了解更多艺术推介与艺术收藏，欢迎关注【文藏】官方微信公众号&微博&头条号！